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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后,霍定权结束漫长的‘出差’,重返工作岗位。

    公司上上下下从听闻执行长要回来的消息后就风声鹤鸣,如临大敌,唯有程朵乐一个人将他的归来视为喜讯,引颈期盼这天的到来。

    早上八点,霍定权准时踏进公司大厅,身边跟着从车上就开始向他作口头报告的秘书,事实上这几天他人在家中坐,却已经开始着手处理公司的事务,透过视讯和几名高阶主管开过会,所以重回岗位一事才会先走漏。

    他身穿深色手工西装,打着一条亮色领带,踩着稳健的步伐前进,颀长的身影比之前略瘦一些,却依然神采焕发、气宇轩昂,没人会猜得到半个月前他躺在病床上瘫软无力的模样。

    他表情不多,脚步沉稳,一路步向电梯口,沿途有不少员工跟他问早,却没人想更接近他一点,全都被他威严内敛的气势隔绝在外。

    他隔着三步远等电梯,其他人就隔着六大步的距离围在电梯口,谁都不想往前,也不敢挡到执行长的路。

    此时却有个娇小的身影突破重围,直接走到他面前。

    霍定权往旁边一瞥,浑然一震,盯着那张不陌生的脸孔,再往下看到她胸前的识别证。

    “你是‘霍氏’的员工?”他的语气一向持平,但内心的惊讶可不小。

    一个星期没见到这个女人,他的头痛很少发作,以为症状已经逐渐被治愈,随着这女人的消失而根除。

    没料到,她竟然在这里工作!

    “是,执行长。”她以员工的口吻回答,心境相对平静许多,不过接下来的发言却引起后方一阵小骚动。

    “我有话要跟你说。”她语气坚定,眼神同样笃定。

    被我堵到了吧你!

    “写信到我信箱,有意义的内容我会看。”他收回视线,显然不把她当一回事,回答得有够敷衍。

    “这件事要亲口说才清楚。”她拉住他的手肘,要他正视她的存在。

    他厌恶地皱眉,仿佛她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举动。

    “那就省省吧。”他使劲抽手,拍拍衣袖,平稳地踏进电梯。

    她想追进去,却被一旁的秘书小姐阻拦。

    他从电梯里冷睨着她,感觉脑袋里又有种闷闷胀胀的感觉,是头疼的前兆。

    是,他是要头疼没错,因为这个女人竟然是公司的员工,日后岂不是更有机会遇上她了。

    电梯门关上,他还看见那女人用不服输的眼神盯着他……

    几个认识程朵乐的同事纷纷上前追问她刚才的行为,究竟有什么事想跟执行长报告。

    她恍若未闻,只是满脑子气着他刚才的嫌弃举动,和那双冷漠的眼……

    心房又被人抽了一鞭,她怀疑自己有自虐的倾向,否则为何要执着的送上门来让人羞辱,被人刺伤。

    “朵儿?”

    “上班了,上班了……”她将大伙儿推进电梯里,自己缩在狭窄的角落,默默压着发疼的胸口。

    下午,她到各楼层送文件,恰巧看到刚结束会议的霍定权走进办公室。

    一瞬间的决定,她马上请秘书小姐代为通报,要求见他一面。

    果不其然,他的的答案还是不见她。

    不过,她却有非见他不可的决心。

    她跟秘书小姐借了笔纸,写下一行字。

    “麻烦你,帮我帮这张字条交给他。”她请秘书帮最后一次忙。

    秘书小姐勉为其难的答应。

    五秒后,里头传来一声咆哮——

    “叫她给我进来!”

    她微笑,不用等秘书小姐“叫”,自己走进去。

    混蛋,不敢见我吗?有种就别躲在女人背后!

    “你竟敢写这种东西!”他把字条凑到她面前,疾言厉色地质问她。

    这公司里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不,是从来没人敢这样侮辱他!

    她盯着那张几乎贴到她鼻尖的字条,将它收了回来,一捏,再揉——扔进垃圾桶,自动走到沙发椅上坐好。

    “我有话跟你说。”

    “看你写的这些东西,就知道你要说的也是废话。”他诧异的盯着她仿佛蔑视他的态度,好像把自己当成这办公室的主人了!

    “这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听,不然我每天都会来找你。”她满脸倔强,直视他犀利的黑瞳,以严肃的口吻表明自己的决心,看他是要好好听完,还是每天被她追着跑。

    霍定权大可以叫人把她轰出去,甚至当场革她的职,可是在满腔愤怒之下,他却也好奇者女人究竟哪来的勇气敢这样得罪他,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值得她如此执意要见他一面。

    “一分钟。”他坐在斜对角,给她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