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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现有的史料,要想还原真实的李清照很难,而恰恰是因为有这些史料,人们才推断出各种版本的李清照,说不清哪个更接近于原貌了。

    历史题材创作真的很让人苦恼,不做大量的历史考证不行,做了没做到位也不行,如果是穿越题材的还好,可以天马行空的驰骋作者的想象,不用考虑那么多严谨性和真实性,严肃题材的则必须尊重历史。

    创作班昭像,只需画出她的文气和大家之气,创作卓文君像,只需画出她的坚韧和乐观性格,创作蔡文姬像,只需画出她的忧郁和凄惨经历,因为这些人的史料少之又少,大家的认识比较趋同,那么李清照需要画出什么呢,自己怎样才能从那些既相对繁杂又相对匮乏的史料里抽丝剥茧,找到答案呢?

    呼萧然说她要是能穿越到宋朝,亲眼看一看李清照就问题解决了,这当然好,问题是怎样才能办到呢,七色花?

    她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那瓶七色花,在正午的阳光下,七色花的颜色很艳丽,花瓣像透明的一样。

    她用喷壶往花上喷了点水,花变得越发晶莹剔透起来。

    假如真如肖太太所说,这个花是有魔力的,自己是不是可以提出这个愿望,穿越到宋朝,见一见真实的李清照呢?

    如果真的见到李清照,并把她画下来,那岂不是一件世所未闻的大幸事,梦伊伊的心速骤然加快起来。

    哈哈,如果自己看到真实的李清照,结果发现那些所谓专家、学者的推论谬之千里,是不是很有意思?

    她兴奋的在画室里直打转,想自己见到李清照后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是不是要向她提问那么多史料没有记载的问题,比如她的姐姐叫什么,归宿是什么,她的生母到底是谁,是丞相王珪之女那个王氏还是户部尚书王拱辰孙女那个王氏,她和赵明诚的爱情真的那么美好吗?

    自己会以什么样的身份穿越过去呢,是李清照身边的人,还是路人甲或路人乙呢,丫鬟,仆妇,闺密,还是做人肉包子的孙二娘,呵呵。

    做她身边的人是最好不过的,可以近距离的观察李清照,更好的把握对象的形神关系,说不定还可以知道李清照的更多秘密呢。

    穿越过去是好,可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机器还会出故障呢,更何况是人的法术,要自己是回不来,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呼萧然、爸爸妈妈以及梦伟伟这些亲人了。

    要不要先和他们打个招呼,要不要留点什么遗言呢?

    呼萧然知道这个消息,是发疯般的跑回来阻止自己呢,还是饶有兴趣的将之纳入自己的研究规划?

    如果呼萧然敢不做出阻止自己的举动,就表明他不在乎失去我,自己跟他没完。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传来,把梦伊伊从恣意驰骋的狂想中拉回到现实。

    景灵打来电话,说她有个闺密在淮海路附近新开了一家瑜伽会所,想请人画几张画装饰一下,景灵觉得梦伊伊的画既有新意又有禅意,所以推荐了梦伊伊。

    景灵说:“我这闺密为人豪爽大气,画好了不会亏待你。”

    梦伊伊问画什么题材,景灵说:“只要有禅意,与瑜伽的精神相和谐,画什么都行。”

    梦伊伊想起肖太太让自己画的“禅茶一味,静与花亲”也是差不多的意思,想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答应了下来。

    景灵说她过几天和几个闺密去西双版纳玩,梦伊伊要是有时间可以结伴。

    梦伊伊说她得回杭州看爸妈,另外也和呼萧然约好了这个暑假去马尔代夫。

    景灵笑道:“浪漫之旅啊,好羡慕你俩。”

    梦伊伊说呼萧然太忙,能不能成行还不一定。

    景灵说:“只要两人好,在哪儿都是浪漫的。”

    巴拉巴拉的说了几句闲话,说要给梦伊伊弄一张那家瑜伽会所的VIP会员卡,放下了电话。

    一下午梦伊伊都在画画,水墨小品,“一花一世界,一书一乾坤”,“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给肖太太画的是一花一茶一木鱼。

    把画挂在墙上欣赏了一阵,觉得还说的过去,就端了杯柠檬水,坐在藤椅上休息。

    今天短裙女孩儿比平时晚出来了十分钟,身上不是惯常穿的那种白色短裙,而是一件粉红色的妈咪裙,肥肥大大的,不那么合体。

    为什么要换这样的裙子呢,居家舒适,还是碰巧没有短裙可换了,抑或她又怀孕了?

    那条金毛在草地里撒欢,惊起了几只蝴蝶和蜻蜓,让它更欢快了。

    梦伊伊想起电影《我的男友和狗》,对了,里拉为什么要死呢,它的死怪不怪女主人公呢?

    围裙胖阿姨比平时晚了五分钟出来,身边没有那条哈士奇,人也三下五除二的收起尿片儿就回家了。

    怎么回事,孩子在哭闹,还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