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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宋晚亭啪嗒啪嗒掉下去的眼泪,心里这个震惊程度不亚于他第一次知道,南方的豆腐脑是甜的,粽子里面是包肉的,买菜是可以买一颗的。

    不过谁敢打他?

    看向宋晚亭的手腕,没有外伤也没有淤青,可是这个家伙就是一直喊疼。

    走过去攥住宋晚亭的手腕,宋晚亭虽然有一米八左右,不过骨架小,手腕也细,他一只手就可以轻松的全部握住。

    “疼……”

    宋晚亭瘪着嘴,嘴角向下,嘴唇还一抖一抖的:“他打我……我打不过他……”

    委屈的呦~

    任尔上次见别人这么哭,还是他家对门那个牙都没长几颗,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冷酷无情的攥着手腕扭了一圈,没什么阻塞感、没有异响也没有肿起。

    难道是之前受了伤,没喝醉的时候不好意思委屈,都压心里了,这一喝醉开始做自己了。

    这破亭子也真够装的。

    不过还是避开手腕的位置把宋晚亭拽了起来,对方站不稳的直接扑到了他怀里,睫毛上细碎的眼泪像是落了满天星,巴巴的看着任尔:“哥哥,他们欺负我……”

    这一声哥哥真是叫的又软又娇,让任尔从尾椎骨一路麻到了天灵盖,差点没站稳。

    眉梢一挑,嘴角忍不住上翘,语气新鲜:“你叫我什么?”

    宋晚亭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小孩子告状一样嘀咕着:“药、坏我……呜呜……”

    他撑不住脑袋的把头靠在任尔肩膀上,蹭来蹭去的,嘴巴就贴到了任尔脖颈上,搞的任尔浑身都僵住了。

    “我不能报仇,他是儿子,还要合作,我不能报仇,呜呜……”

    宋晚亭越说越难过,哭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任尔本来就听的云里雾里,在他的嘴唇贴上来后就彻底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整个脖颈通红一片,嘴唇碰到的地方更是有些湿润。

    任尔脸色不自然的努力扭着脖子避开他,这人怎么喝醉了这么黏人。

    连抱带托的把人往楼上弄,他可不想等一会儿被人看热闹。

    刚上一个台阶,宋晚亭那只左手又颤颤巍巍的抬了起来:“哥哥,疼。”

    任尔这次是直接从脚底板苏到了天灵盖,人虽然讨厌,但这哥哥叫的可真好听,瞬间变身任小厮尔,托住宋小公举的手。

    “你叫我什么?”

    宋晚亭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哥哥。”

    任尔眼珠一转:“叫任尔哥哥。”

    来到三楼他家,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引诱他:“乖,叫任尔哥哥有糖吃。”

    宋晚亭把头抬起了些,哭红挂泪的眼睛懵懵的看着他:“任尔……”

    “对,任尔哥哥。”

    宋晚亭高挺的鼻子一皱,不爽的哼了声,重新把脑袋低下靠了回去:“任尔混蛋,他打我,呜呜……”

    想起伤心事又继续哭了起来。

    任尔开门的动作一顿,这醉的亲妈都不认识了,还记得骂他是混蛋!什么仇什么怨,气的他放下托着他的那只手。

    “疼~”

    宋晚亭娇的这一个字拐了好几个弯,执着的把那只手往任尔手上搭。

    任尔骂了句:“矫情。”

    不过还是重新托住了宋晚亭的手,打开门把人带进去,他很不满:“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你可别给我乱扣屎盆子。”

    把人按到沙发上,宋晚亭没坐上一分钟就歪歪斜斜的倒了,那只手还那么举着,无声的默默掉着眼泪,甭提有多可怜了。

    任尔呲牙咧嘴的挠了下脑袋,服了,他服了。

    这样的宋晚亭可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宋晚亭难对付多了。

    翻了半天,最后拿了一副扑克牌和两个他扎头发的头绳,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坐下,拽过宋晚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