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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尔是任氏集团的总裁,年纪轻轻已经妥妥的人生赢家,毕竟他是一个出生在终点线的人。

    在外他是能力非常强的工作机器。

    可当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时,已经33岁的任尔时常会觉得空虚寂寞,想要有一个人可以陪伴他。

    但他至今还没有遇到过那个让他心动的人,他有时会想自己会不会这辈子都遇不到那个人。

    今天他要去他们公司开的商场进行剪彩,到了商场附近车子的前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无聊的向车窗外看去,外面的大太阳十分刺眼,仿佛不晒死几个就誓不罢休,路人都挡的严严实实不想碰到一点阳光,行色匆匆,就连空气都热的产生了一种扭曲感。

    只看着都叫人觉得焦躁。

    但就是在这慌慌忙忙之中,有一个修长的身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一下子就把他的视线吸引了过去,年轻男人有着一张极为英俊的脸,是那种充满攻击性的英俊,仿佛会蜇伤人的眼睛一般。

    任尔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怦怦怦——

    并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年轻男人迎着光缓步前行,仿佛他就是这光的一部分,是从这光中跑出的精灵。

    他并不讨厌阳光而是在享受阳光,看着就叫人觉得惬意,好像也没那么热了。

    在他的左耳上有一排耳钉熠熠生辉,黑色的头发在脑袋后随意的扎成一个小啾啾,浑身都透着一种随意,看样子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

    停了好半天的车子终于向前开去。

    任尔却突然说道:“停车。”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这十字路口哪有停车的地方,他现在就必须得过去了,后面的车都开始疯狂按喇叭了。

    只能硬着头皮先把车开到了对面,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才找到停车的地方。

    任尔着急忙慌的下车向回跑去,司机紧跟着下了车有点犹豫自己要不要跟上,但是想了下老板的性格,还是不要跟上比较好。

    司机看着跑远的老板,心里十分忐忑,自己不会耽误老板的事儿了吧。

    任尔跑回去的一路都在仔细的盯着路人看,但是并没看到刚才那个年轻男人,他顶着炙热的太阳的毒烤,很快就出了一头的汗。

    他已经到了刚才看到男人的地方,转着圈向四处看去,人来人往没有一个是他。

    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失落,狗狗眼的眼尾都耷拉了下去,可可怜怜的。

    等他回去后司机紧张的瞄着他,连忙把车门打开,任尔沉着张脸上了车,没找到男人以至于他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他抚摸着心脏的位置,那样怦怦跳动到让他心慌的程度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他闭上眼睛甚至可以一丝不差的想起男人的样子,包括他嘴角翘起的幅度以及耳坠晃动的频率。

    他睁开眼睛换了身衣服,今晚他需要喝点酒。

    去到他常去的一家清吧,这里有一个被他包了年的卡座,他一到什么都不用说调酒师就知道给他调什么酒。

    任尔心不在焉的品着酒,驻唱歌手唱完了一首曲调平缓的民谣,等歌声再起清润的嗓音带着点冷意,穿过他的耳膜直达他的心底。

    心再次怦怦怦——

    他送酒的手停下动作,转头向舞台上看去,幽蓝色的灯光让男人充满攻击性的脸多了些妖异的神秘。

    他捧着一把木吉他,随性的弹唱着,一条长腿从椅子上落下向前伸的笔直,露出一截细瘦的脚踝,上面还带着银色的脚链,偶尔晃一下脚,脚链上的铃铛就会响一下和他的音乐正合适。

    任尔的眸色变得深邃,他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欲望,当对方掀起眼皮转眼向他看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栗。

    对方那双透着凌厉的眸子和他对视了几秒钟后,明目张胆的向下移动视线,眼底露出丝玩味的笑意。

    任尔的腿忽然抬起,两条腿叠到一起掩藏住已经被对方发现的秘密。

    他也尴尬的收回了视线,他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

    一口把杯里的酒都干了,烧的他抿了抿唇,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离开才对,可是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

    歌手又换回了之前的,他也没再向舞台上看,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男人就坐到了他的对面,手里端了两杯酒。

    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那眼神直白的甚至有些冒犯。

    任尔放下手中的空酒杯,有些意外男人都发现了他刚才的变化居然还会凑过来。

    按理说一般人的话应该会有多远离多远。

    紧接着男人就做出了让他更意外的事情,男人用修长的手指把其中的一杯酒向他推了过来,那双眸子暧昧的盯着他:“喝下它我就带你走。”

    说话间桌子下的脚,还在任尔的裤腿上撩拨的蹭了下。

    一杯来自陌生人的酒,三岁的孩子都不会喝,但任尔却犹豫了:“名字?”

    对方笑了下:“酒的?我的?”

    任尔:“你的。”

    对方的脚从他的腿上离开,把自己的那杯酒喝了个干净,脸颊上晕出红晕:“宋晚亭,我还有一个小名你想不想知道?”

    任尔的喉结无声滚动了下,对方就像是一只勾人的狐狸,眼角眉梢都流淌着魅惑,动作更是大胆,被酒杯上的水珠弄湿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打着转:“娇娇,娇气的娇,你稍微大力一点我就会掉眼泪的娇气。”

    任尔的喉结再次滚动了下,宋晚亭打着转的指尖停下,向他挑了下眉又问了遍:“走吗?”

    任尔觉得如果这次他再不回答,做出决定,宋晚亭就会离开。

    俩人没说话的对视了两秒钟,任尔举起酒杯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