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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数个小时的航程上,胡享几乎每一刻都在往窗外看,毫无困意,时而会回想起与好朋友告别的情景,还有父亲。

    白天可以见到犹如电影里仙境中的云层,除此之外,便只剩下见证“黑白交替”。

    飞机上目前还未见到多少外国人,是不是这些人都是去土耳其玩儿的呢?胡享如是想着。

    抵达伊斯坦布尔国际机场时,胡享看了看手机,发现当地时间为凌晨一点。

    “居然这么晚了?

    嘶……不知道那名翻译是不是真的在机场等着?”

    胡享不禁自问道,这种时间,在哪个国家怕都是正常的睡点吧。

    再就是,他这笔交易是碰面后得先付钱,一周五千里拉。

    不知不觉中,胡享慢慢感觉到,身边的每一分钱,都有很大的重量。

    “………”

    这时,飞机内的提示语音响起来。

    没多久,胡享便再次回到地面,不过这次,是异国他乡。

    而随着其它乘客离开机舱后,胡享二话不说,甚至没来得及感叹自己也算个出过国的人了,便立马打起手机,也就是那个翻译的电话号码。

    另外,他身边最为贵重的东西——行李箱,可还没去取呢,不着急才怪。

    前提之下,还是先与自己这位私人翻译碰面为好。

    “滴…”

    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这通号之后,半来的却是一堆胡享压根听不懂的人工录音语言,

    “……”

    且重复一遍又一遍。

    “这……还真就放我鸽子了??”

    胡享一急,把电话直接挂去。

    就在他心中懊恼不已时,另一通陌生的电话又是打过来。

    搞不清楚状况,胡享除了接,还能怎样?

    “喂?哪位?”

    胡享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不耐烦。

    然而,对方的回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您好,是胡先生吗?

    那个…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您不是预先联系了一位翻译呐。

    他呢出了点事情,所以就找我来顶替接单啦,您放心,我也十分精通这里的语言还有一些风俗的。

    哦对了,您可以称呼我‘小常’,请问您现在在哪儿,我去接您呐?”

    闻声,胡享突然脑子一僵。

    原来之前找的那名翻译大哥因故暂离了,结果,换来的,是一位声音特别甜而清脆的女士。

    而且从声音听来,给胡享一种特年轻的感觉,就像是同龄人那样,对方的普通话讲的也特别标准。

    潜意识里,胡享生出一股子别样的好奇劲儿。

    “胡先生?

    胡先生您在么??”

    片刻后,对方继续发声,胡享才反应过来,电话还通着呢。

    “哦哦,在,我在的。

    嗯,我刚下飞机没多久,但是我有托运的东西,要不我取了之后出机场,你再来找我吧?

    这儿肯定也有跟国内那样的,一堆大巴的士等候乘客的区域,我就在那等。”

    “嗯……好的,我知道啦。

    没事的,我很快就到,大不了还是我先等您嘛。

    不过,您能不能说明下您穿的是什么衣服,或者行李箱什么颜色,我怕人一多,就……”

    闻言,胡享不禁一笑,

    “白色大T恤,蓝色九分裤,高帮帆布鞋,还有一个黑色的大行李箱。

    还有,发型是寸头。

    怎么样,够仔细了吧?”

    电话那头听了,生出些笑意,应道,

    “好的好的,胡先生,我知道啦,够仔细了。

    那……等会儿见,就不说拜拜咯。”

    随后,胡享“嗯”声应到,便挂断电话。

    发现祖国同胞的大部队还未离开完,胡想赶紧向一些手里看起来空空的人询问。

    幸运的是,其中有不少是去取托运行李的,这下子,胡享就不用那么迷。

    十多分钟后,在与友好的同胞告别,胡享随其他离开机场的人一同出去。

    果不其然,和国内的一些交通站点一样,大巴的士啥的,看起来围的是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