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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少禹此时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但实则袖中的手,早在听到黄雀受刑的声音时便不自觉握紧成拳了。

    这个庄神医是在威胁他?还想道德绑架他?

    他若刚才还有一些歉意,那么现在,都被老头的得寸进尺给消磨光了。

    但偏事出由黄雀失责而起,确实有亏,叫他不好发作。

    他正想说,会下令寻最好的药给庄琳琅治伤时,身后一道清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本妃倒是有些好奇,哪个杀手这么特别,竟是用柳叶刀挟持的庄姑娘?”

    秦少禹这时才发现她也来了,回过身朝她看去,并未看到苏元晓说出柳叶刀这三个字时,庄家父女二人都是神色一震。

    “什么意思?”秦少禹还有些不解。

    庄琳琅的纱布哪怕缠的再厚,血迹再多,也逃不过苏元晓的眼睛。

    “这里。”苏元晓指了指自己脖子的左边。

    “这么长。”又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伤口宽度。

    “这样划的。”最后模拟了一下刀刃割到脖子上时,手持刀的角度和方向。

    最后,苏元晓昂扬着下巴,将刚才庄琳琅投给自己的那副傲慢神色一分不差的回敬给了她。

    不同的是,她的眼里,此时还带着看穿一切的自信,和对其拙劣手段的鄙夷。

    “本妃说的是不是啊,庄姑娘。”

    苏元晓这声“庄姑娘”,让庄琳琅本一贯孤傲的神色松动了,露出了一闪而过的震惊。

    虽说她很快就恢复了一贯清冷的模样,但是那一丝慌张还是却被秦少禹给捕捉到了。

    “你刚说的柳叶刀是何物?本王从未听说过。”秦少禹追问道。

    “王爷没听说过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柳叶刀是一种大夫专用的外科用刀,状似柳叶,刀尖极细,因此得名。”

    苏元晓故意加重了“极细”这两个字音。

    秦少禹虽非大夫,却也是常年用刀的人,一听便知,既然极细那么伤口也是极小的,留疤的可能性也更小。

    “想必,庄神医和庄姑娘身为医者,对这个应该不陌生,甚至…有可能随身携带吧。”

    苏元晓意有所指,秦少禹一下便听了出来。

    他虽不知道她是如何一眼就看出了纱布之下的伤口是怎样的,但很明显,庄琳琅的异样正是因为苏元晓全部说对了。

    若真是想她所描述的那样,庄琳琅的伤势其实根本就不严重。

    这厚重的纱布,血迹,加之惨白的面容都是假象罢了。

    甚至,到底是不是有人挟持,还是庄琳琅自己拿刀做戏,都有待商榷了。

    而庄琳琅看到秦少禹脸上已经布上了阴郁之色,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孤傲,连忙想要解释。

    “王爷,柳叶刀确实是小女的没错,但是当时是小女拿刀自保,却被人夺了去,并不是…”

    庄琳琅想说,并非是她自己做戏。

    但秦少禹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她,直接看向庄神医。

    “庄神医,本王允诺庄小姐丢失的东西定加倍奉还,遗物也一定给你们找回来,至于若真留下疤痕,本王愿出千两黄金做赔,再不济…”秦少禹不屑的轻笑了一声,眼眸一暗,“庄姑娘今后所想嫁之人若是有敢嫌弃的,本王便灭其满门,这个赔偿,如何?”

    苏元晓自然知道,秦少禹这话不过是故意说给庄神医让他难堪的。

    庄神医不是希望道德绑架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