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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刑卫府对姚垣朗一案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姚垣朗擅作主张,借着东宫的名头结党营私,大肆敛财,从而引发心症而亡。

    褚玄翼将此结果递交给楚帝的时候,是心存疑虑的。

    姚垣朗作为太子侍中,做了这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太子怎会毫不知情?

    难道是因为顾源知?

    “褚阁领!”楚帝看他一直走神,似有不悦。

    褚玄翼回过神:“陛下,是臣失态了。”

    楚帝挥挥手示意他平身:“你是觉着,此案存疑?”

    褚玄翼抬眸试探地看了楚帝一眼,又低下头:“陛下,臣没有任何疑虑。”

    楚帝似笑非笑:“你这话说的不老实,姚垣朗的动静闹的这么大,东宫却相安无事,你怎会不怀疑呢?”

    褚玄翼颔首:“陛下明鉴,但目前,也确实查不到什么了。”

    褚玄翼心里明白,楚帝这么说,实则是在试探,试探他会不会对东宫不利。

    楚帝沉默了半晌:“那晚与姚垣朗同桌饮酒之人,你准备如何处置。”

    褚玄翼躬身道:“事关姚垣朗,牵扯东宫,臣一时拿不准,还请陛下定夺。”

    楚帝稍稍松了口气,提笔在褚玄翼递交的结案公文上御批:

    姚垣朗死亡当晚,与之同桌饮酒者,全部罢黜官职及身份,流放北疆为奴,家产充公,其一众家眷全部遣返原籍,永不得进京。

    姚垣朗一案结束,京城中忽然热闹起来。

    一众涉案者被押出刑卫府,披枷带锁走上流放之路。

    百姓们围在街道两侧,议论纷纷。

    一行八人,没有一个不喊冤的,不过就是跟姚垣朗吃了一顿酒水,阿谀奉承了几句,怎么就被罢黜流放了呢?

    方远实在受不了枷锁的沉重,加之从小没受过什么苦,于是哭喊着冤枉,甚至说能不能用钱唤他免去流放。

    在他跟前的负责押送的官兵不耐烦地抽了他一鞭子:“家都抄了,你哪来的银子?大白天的说梦话呢?!赶紧走……”

    方远被抽的直咧嘴,外加脚镣沉重,腿一软跌了一跤。

    官兵彻底失去耐心,拎着鞭子就往他身上抽:“再躲懒,我打断你的腿!”

    隐蔽的巷角,苏璃月和萧慕宸正站在一起,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封建皇权时代,说错话,吃错饭,都是会改变一生的。

    “王妃不开心?可是觉得他们很冤?”

    入神时,萧慕宸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王爷玩笑了。”苏璃月头都没回,“他们是死是活都跟妾身没有关系。”

    萧慕宸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你还真是个冷漠的女人。”

    苏璃月不以为意:“好不容易有人替咱们搅动了东宫这趟水,却又这么猝不及防地平静了。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萧慕宸心绪复杂:“父皇有意扶持东宫,一个小小的姚垣朗,就像一块石头丢进了湖中,掀不起多大的涟漪。”

    苏璃月暗骂:“老糊涂!”

    老皇帝不仅现在扶持东宫,等将来太子倒台的时候,他还会扶持萧慕北,总之,就是忌惮您这位战神,光打仗好不行,还得会处理人际关系。

    想着想着,苏璃月就在心底骂秦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