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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沉,苏璃月准备了夜宵等萧慕宸回来吃。

    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王府的丫鬟仆役也都洒扫完毕,回住处休息了。

    王府护卫也都开始交接值夜安排了。

    “这个萧慕宸,说去北鹰校场查人员底细,也用不着彻夜不归吧?”

    苏璃月越想越不对劲:“明月!你去门房问问,看王爷有没有传回来口信。”

    明月得了命令连忙向外走。

    “王妃,不好了,出事了!”

    还没等明月走出朝晖堂,谢影匆忙赶回来了,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脸色更是难看极了。

    “王爷怎么了?”苏璃月下意识地迎过去。

    “王爷,王爷他,他被陛下扣在宫里了!”

    苏璃月心里咯噔一下:“可有说是为了什么?”

    谢影缓了好一会儿,才将北鹰校场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苏璃月抚着胸口连连呼吸:还好,应该只是失责之过。

    不对,往往大罪责,就是从小过开始的,这指不定又是太子的阴谋!

    想及此,苏璃月当即回屋随便拿了件衣裳穿好,准备出门。

    “王妃,您这是去哪儿?等等奴婢啊!”明月紧随其后。

    “王妃!”谢影也连忙跟上。

    “谢影,你去通知门房,备马车,去苏丞相府!”

    “是!”

    门房的速度很快,不出一盏茶工夫,便备了马车等候。

    夜更深了。

    谢影驾着马车,踏着清冷的月光,稳稳地驶向苏丞相府。

    苏长封正在书房看公文,听闻苏璃月回来,甚是惊讶,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

    然而,李管家将苏璃月接到书房的时候,苏长封看到的云淡风轻的女儿。

    苏长封更是不解:“月儿,这大半夜,你回相府,所为何事?”

    苏璃月却是不紧不慢地把玩着茶盏:“父亲大人这是哪里话?没事,女儿就不能回来看看您了?”

    苏长封皱了皱眉,略作思索道:“你的心思为父还不了解吗?自从你出嫁,何曾大半夜地回来回过家?还不与为父说实话?”

    听到这话,苏璃月不玩儿杯盏了,遂笑盈盈地看着便宜爹:“父亲这么关切,女儿便也不藏着掖着了。”

    苏长封僵硬地笑了笑,等着她继续说。

    苏璃月站起身,一下子坐倒在摇椅上:“王爷遭难了,女儿回家避难来了。”

    “遭难?什么难?事大不大?可会牵连到相府?!”

    听闻苏长封一连串炮竹似的发问,苏璃月忍不住地笑了出来:“父亲大人,您屁股底下那把丞相的椅子稳坐了这么多年,慌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