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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拔杏树的动静,惊动了楚帝。

    “太子这是发了什么失心疯,好好的拔树做什么?”楚帝甚是头疼。

    “这个,奴婢不知。”禾盛躬了躬身子。

    “胡闹!”

    这时,有太监来报:“陛下,肃王妃求见。”

    楚帝眼皮微撩:“传!”

    苏璃月进来,恭恭敬敬地行礼:“臣媳苏璃月,给父皇请安。”

    “不必多礼,起来说话!”楚帝示意免礼,“太子妃腹中胎儿可还好?”

    苏璃月颔首道:“回父皇的话,胎儿还好,只是太子妃近来忧思过度导致母体孱弱,用药用膳方面要格外留心,但因为脉相特殊,安胎药亦不能用寻常配方,故臣媳无法决断,特来请示父皇。”

    有楚帝在面前挡着,太子还要怎么作妖呢?

    楚帝略作思索:“朕的珍藏阁里,有上好的补品,性温和,也对症此脉相,明天你来时,顺便去挑一些,拿去给太子妃,看情况用。”

    “多谢父皇。”

    离开御书房后,苏璃月又特意去了趟从御殿看贤妃。

    贤妃见到她来,很不耐烦:“肃王妃?你来做什么?”

    苏璃月恭敬地福了福身子:“贤妃娘娘进了从御殿到现在,大概还不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贤妃疑惑地打量着她:“你是说芳姑姑毒害燕怀生的事?”

    苏璃月点了点头。

    贤妃又沉默了,她根本就不想搭理苏璃月。

    苏璃月意有所指:“贤妃娘娘,臣妇才从东宫诊脉出来。”

    贤妃听罢,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您进从御殿已久,可曾有人来问过话,或是照看过您腹中龙胎?你真的想一辈子蹉跎在从御殿,从而也让将来出生的皇子或是公主跟着受难?”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苏璃月笑了笑:“臣妇想知道,芳姑姑的所有事情。”

    贤妃半信半疑:“你当真能保住我腹中的孩子。”

    “我会,但是,有人不见得会。”

    贤妃看着她,考虑了许久。

    苏璃月也这么耐心地等着。

    许久,贤妃略有愤恨地打开了话匣子:“本宫虽是贤妃,但每一天都要看皇后的脸色,这个芳姑姑看似是本宫身边的掌事嬷嬷,但其实本宫暗中查过,她原本是皇后娘娘老家的人。”

    苏璃月眉头一紧:“贤妃娘娘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