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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地,紫荷下意识地跪在苏长封面色,浑身抖个不停。

    苏长封眉头一紧:“大小姐说话,你抖什么?!”

    “当然是做贼心虚喽!”苏璃月装作纨绔的样子,掰着手指头数,“以下犯上,惹是生非,挟私报复……”

    紫荷跪伏于地,抖如筛糠,她这样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啊!对啦!还有肃王手里陷害我跟外男私通的字条……”苏璃月故作才反应过来的样子,“让我想想,应该是谁的字迹来着?”

    苏长封在朝堂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女儿这般做法到底是何意他怎能不懂。

    这事闹得太大,现下自己处置了,还能解释是家里矛盾,若陛下追究起来……

    想及此,他一个狠戾的眼神甩到紫荷身上:“大胆贱婢,我竟是不知,你私底下给大小姐使了这么多绊子!”

    紫荷吓得哭哭啼啼说不出半个字,适才还护着她的苏琉玉,也不敢再求情了。

    苏璃月笑盈盈地看着,就听苏长封问自己:“月儿想怎么处置?”

    苏璃月摇摇头:“有二妹在场,女儿哪敢随意处置她的人?还是爹爹说吧!”

    苏长封装模作样地安慰了女儿,当即吩咐家丁:“拖下去,重责三十杖,发落到城外的庄子上做粗使婢女!”

    紫荷吓懵了。

    以她的身子,即便能挨过三十杖,到了城外的庄子上不仅不会有人给治,每日还要做粗活,熬过去还好,熬不过去就是病死!

    “老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得罪大小姐了,老爷饶命啊……”

    听着紫荷的声音越来越远,苏琉玉又狠狠地瞪了过来。

    苏长封有些累,很快便离开了。

    苏璃月靠近苏琉玉,用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是爹爹处置的哦!不能怪我的,你不顾自家姐妹的清白,爹爹还要顾及朝堂上的立足之地。”

    说罢,转身便走。

    “苏璃月,我跟你没完!”

    苏璃月听她咒骂的声音,掏了掏耳朵:“真是聒噪!”

    回到居所玉萱阁后,苏璃月心情甚好,直接躺在摇椅上赏景。

    日头偏了方向,天色暗了些,苏璃月享受着夏日难得的凉爽,忽觉困意袭来。

    微风习习,枝叶沙沙作响,晚霞染红了天空,一切都显得不大真实。

    无数的火把将行刑场照映得如同白昼,数百余人被五花大绑按跪在地上,瞬间,人头落地,尸身堆积,血流成河。

    一个男子被五匹马分别绑着四肢和脖颈,不远处一声令下,马匹朝着各自的方向疾驰,紧接着,刑场飘来浓烈的血腥味。

    苏璃月不受控制地悲从心中起,紧接着在刑场上扯起白绫,了断余生。

    呃!

    苏璃月噩梦惊醒,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没有白绫绕颈,呼吸也正常,院子还是那个院子,自己依旧躺在树下的摇椅上。

    苏璃月拭去额头冷汗,连连缓神:梦里的场景,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