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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璃月觉得气氛到了,便不再闹,直接爬起来,不顾里衣染着斑驳的血迹,在大家目瞪口呆中扬长而去。

    许久之后,苏长封才回过神。

    苏琉玉不服气:“爹爹,您就这么让她走了,她明明是恶……”

    还未说完,又被苏长封扇了一巴掌:“你还有完没完?过两天昌平侯就回来了,到时候月儿一哭一闹,还会有咱们的好果子吃?没证据的事就敢乱说…”

    苏琉玉捂着脸直哭。

    苏长封被搅得心烦意乱:“哭什么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苏长封许是真的气急了,吼声很大,几乎附近的院子都能听到动静。

    苏璃月的耳朵很灵,直到进了玉萱阁的大门,都还能听见苏长封的吼声。

    回过神,不顾明月看自己时惊惧的眼神,直往清露堂里冲,脱下所有衣裳扔给了跟过来的明月:“拿去烧了!”

    明月不敢问缘由,匆忙拿下去烧了,又端了干净的衣裳送过来。

    洗了好久,苏璃月才将身上血迹洗净,换上新衣裳的时候,才觉得神清气爽。

    “小姐,您真的没受伤吗?”

    苏璃月听着明月小心翼翼的声音,安慰道:“无事,不是我的血。”

    明月放心了:“那便好,适才您回来的时候,身上尽是斑驳的血迹,瞧着吓人极了,奴婢还以为,您又被二小姐打了。”

    “怎么?以前我经常被她打?”

    话落,便看见明月正愣愣地看着自己,当即换了口风:“我是说,我以前这么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的吗?”

    耳边响起明月扑哧的笑声:“哪有哪有?小姐最好了。”

    翌日清晨,苏璃月悠悠转醒,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关闭玉萱阁大门。

    从现在开始到她出嫁,玉萱阁闭门谢客,她哪里也不去,同样谁也别想进。

    苏璃月的这个决定,让苏长封急坏了,这要是以往,苏长封还能由着她胡闹。

    可如今,昌平侯说来就来,万一让他瞧见自己的外孙女在丞相府受了这么大委屈,到时候别说谋家产嫁妆了,就是昌平侯参他一本,就够他喝一壶了。

    第一天还好,第二天的时候,苏长封就坐不住了。

    于是,他下了早朝的第一件事,便是软下身段,带着管家抬上许多补品和有趣的物件,上门示好,态度极好。

    像极了哄劝撒娇任性女儿的慈父。

    苏璃月坐在院中的摇椅之上,听着门外的动静和下人们一遍遍的回禀,毫不动容,依旧隐在阴凉处悠闲地吃着水果:“我是恶灵附身,可当不起苏丞相这般。”

    “月儿,你看这事闹的,是为父老糊涂了,听信了玉儿的胡言乱语,这才做了糊涂事,是为父不好,为父不该打你……”

    “要不这样?只要你肯开门,往后你需要什么,为父一定答应你好不好?”

    苏璃月听着门外虚伪的话,心底冷嗤:若不是得知昌平侯要来,你会这般?

    慈父的形象可让你演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