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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我很幸福

    每当有事没事的时候,我就去会去找落凡。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我个人是挺喜欢这个习惯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齐墨却不是很喜欢。

    她每次都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有两次还把我拽了出去,对着我说,“你和落凡到底想要闹哪样,你们之间到底还打不打算结婚?”

    结婚?这个词听起来似乎有些陌生,我和落凡几乎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个词。

    于是我笑她,“你啊,还真适合当红娘。”

    “我真受不了你们了,关系都已经这么近了,为什么就是不肯结婚呢,你们到底在躲什么?”

    在躲什么?自从齐墨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会止不住得去想这句话。

    我们之间有躲避着什么吗?

    自从那件事以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但其实,所谓的正常到底指的是什么,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知道落凡改变了,我也改变了,其实我们谁没有改变呢,夏蓝,齐墨,红玥,任何一个与这件事有牵连的人,都改变了。

    落凡过起了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生活,或者是,看起来应该有的生活,她喜欢一个人坐在窗口,看花,看树,看草,看天空,每当这时,我都喜欢在远处看着她,看她那不含一丝杂色的眼神,纯净得如同一汪清泉。

    我想落凡应该是向往自由的,没有人愿意被束缚,尤其是每当我带着礼物回来看她的时候,她的神情就好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

    只是,她从来都不说。

    她把一切都表现得很好,她从来没有流露出对外界格外得留恋,她似乎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她经常笑,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就会荡起幸福的弧度,可是我总有一种感觉,这样的她是不纯净的,这样的她让我觉得很累很重。

    我知道她把一切都压在了心底,自那件事以后,她就开始这样,她从来不会把她的心绪变化分享给任何人,她不会告诉别人说她的害怕,她的难过,她的忧伤,她甚至从来没有再和别人分享过那件事,但我相信,那件事永远是她心底抹不去的伤痕,一定经常出现在她梦的最深处,提醒着她,她曾经经历过这样一段岁月。

    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正因为坚强,所以才会倔强得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伤。

    而我呢?夏蓝对我说的话总是响彻在我的梦里,虽然我多么得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即使那已经是多少年的事了,可那总是一切的始端,如果不是当年我的贪婪,一切就不会倒向现在这个地步,即使我如同尹筱那样,可以找到无数个理由为当年的我辩解,即使任意再招一个人放到和我一样的位置,做出的事情不见得和我有差,我依旧知道,一切都没有办法改变了。

    已经发生的事,即使再怎么想要记号笔去涂掉他,都没有了办法。

    我想正因为如此,我没有办法像齐墨希望的那样和落凡相处,因为每当看着她,我的心底都会浮现出一丝愧疚,如果不是因为我,落凡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这丝愧疚不断得压着我,让我觉得很难受,我何尝不想要和落凡的关系再进一步,可是这丝愧疚就好像是一座大山,横亘在我们中间。

    我相信,不止是我,连落凡也感觉到了。

    只是她和我一样,选择沉默。

    有时候我会去想,如果把一切抛开来,往前一步,好好得说清楚,那事情会不会有所转机,应该是有的,只是转机是什么样的呢?我不知道,也不敢去知道,我很怕,我是一个胆小的人,这一切种种,我总是想着,就让他停留在现在的阶段,就这样,挺好。

    也许是时间没有到吧,我总是这样对自己说,也许是时间没有到,所以我和落凡都没有放下,也许再多等一些时间,等这些事被所有人忘记,等他们封尘在我和落凡的记忆中,连我们也不确定他们是否真得发生过的时候,也许我们就可以打破这层隔阂,往前迈进一大步。

    只是当这一天还没有真正来临的时候,也许我们就这样,挺好。

    我每次都看到齐墨对着烃末龇牙咧嘴的表情。

    每当看到他们互相交换暗语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笑,这是怎样,以为我看不见是不是。

    我知道齐墨在想些什么,她到后来有事没事就在我的嘴边唠叨,让我总忍不住想要找什么东西,封住她的嘴。

    “我觉得你不去做个媒婆还真是浪费了。”有一次我这么对齐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