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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娇赛高啊诸位!)

    虽然今年有一股寒流让楚德湖没有解封,但圣彼得堡至大诺夫哥罗德城之间的区域,还是如同往年那般成为了让人心生绝望的沼泽区。

    霍布森的士兵们,要在春天的寒冷泥浆中跋涉,这甚至比冬日的彻夜行军还要让人难以忍受,起码你的脚不会在泥浆里泡到腐烂。

    “父亲!我们今天必须停下来修整!不然还没到诺夫哥罗德,就会有至少四千名士兵因为这该死的沼泽而去冥国报道了!”霍布森的次子,赫尔辛基的维嘉在沼泽中艰难的奔跑到霍布森的马下,然后用焦急的语气对他汇报道。

    霍布森骑乘着战马,而一名随从正步行为他牵着战马的缰绳前行,他放眼望去,尽是在沼泽的泥潭中奋力跋涉的士兵,他们的脸色既疲劳而又麻木,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维嘉,我的孩子,你以为我不想让士兵们停下修整么?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活捉或者杀死那个国王,圣彼得堡变成了一片废墟,那我们就得在摄政王前拿下诺夫哥罗德!不能让这些西边的家伙看轻了我们东陲,你明白吗?”

    霍布森摇了摇头,拒绝了维嘉的请求。

    维嘉今年二十岁,是个标准的瓦尔哈拉汉子,他有着淡金色的头发和瓦尔哈拉人的硬朗面容,在东陲的名声比他的哥哥更好。

    “可您看看!这些士兵就算到了诺夫哥罗德,也绝对挡不住狼崽子们的冲锋啊!”维嘉抢过了缰绳,阻止霍布森继续往前走,顺便还拉过来了一个路过的士兵,让霍布森公爵瞧瞧。

    多日未曾打理的头发乱糟糟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满是污泥的脸庞,盔甲裤子上尽是摔倒过的痕迹,靴子上还有洗不净的淤泥。看起来不像个劫掠四方的战士,倒像是刚打了败仗的溃兵。

    “现在,不光是士兵们有很大的怨言,就连领主们也是如此,再这样下去...”

    见霍布森公爵依旧不为所动,维嘉咽了口口水,将那个士兵放走,然后轻声对霍布森公爵说着真正的原因。

    霍布森看着自己这个素来善于交际,而又勇武的次子,盯了他一会儿之后,翻身下马。

    看着自己的父亲虽然年事已高,但依旧壮硕不已的身躯,维嘉又咽了口口水,不禁后退两步,好让自己有个缓冲的区域。

    但霍布森并没有如他的愿,见维嘉后退两步,他便迈腿向前两步。

    “想拿领主来压我...嗯?”现在的霍布森公爵和议会厅内的那个和蔼的老者简直判若两人,瓦尔哈拉领主少有能够活到四十岁以上的,因为战争中的意外实在太多,而像霍布森公爵这样在战场搏杀还活到了六十岁的领主,用五根指头都数的过来。

    这只意味着一件事——他是个猛人,还是个超级猛人。

    “我...我没有...我没有用领主们来压您...父亲!”维嘉知道自己不能再后退,可霍布森公爵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意就像块巨石一样压在他的心头,让他说几个词就要停顿一下。

    “你的哥哥将接替我的爵位,这是传统,也是我的意志,无论你多么优秀,多么有势力...东陲大公爵这个位置,都与你无关...记住这一点,然后奋勇作战,这样等我死后,我会分你一块领地,去当你的子爵,维嘉。”霍布森沉稳的声音在维嘉耳边响起,就像凛冬的寒风一样,冻结了他那泵动着的心脏。

    说完这些话之后,霍布森公爵翻身上马,随从重新牵起了缰绳,从僵在那里的维嘉身边走过。

    他当然知道让士兵修整才是正确的选择,但霍布森之所以同意亚瑟的计划,就是要再度享受手刃斯拉夫国王的荣耀,这份荣耀是他离开世间之前仅剩的追求,霍布森不允许这荣耀从自己的手心溜走。

    霍布森公爵离开了很久以后,维嘉还是僵立在原地,久久未曾有所动作。

    愤恨,伤心,不甘,恐惧,种种情绪最后化为一句叹息。

    “哎...为什么就不能信我一回呢?就一回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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