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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黄金和死亡的诱惑加威胁下,第一个畏畏缩缩的勇士站了出来,是个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头发油腻的好像自出生以来就没有清洗过,而他身上那股浓烈的体味更是印证了这一点。事实上,这些农奴聚集在一起,就像行走的化粪池一样令人作呕。帝国的文明仅仅存在于上层阶级之中,这些农奴过的日子,甚至还比不上瓦尔哈拉的奴隶。

    牧师拼命挣扎着,试图从十字架上逃离,口中还在歇斯底里的怒骂着,这可不是神职人员应该有的样子啊,因此亚瑟仁慈的让佣兵堵住了牧师的嘴,并再缠了一圈绳索。

    “想想他平日是怎么对待你们的?再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一条发了疯的野狗一样。你们这些卑贱的奴隶如果不把握住这个机会,等我们走了以后,猜猜你们的领主和教会会怎么报复你们?”

    言尽于此,如果这些农奴还是升不起反抗的心思,那亚瑟就得换一套方案来夺取巴黎了。

    看来这个牧师平时在村里还真的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听见亚瑟的话之后,还在犹豫的中年男人满是污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凶狠。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从箱子里抓起一柄单手剑,就像握草叉一样握着,颤颤巍巍地走到十字架面前,看着仍旧在不断挣扎的牧师,接着大喊着将剑刃刺进了牧师的胸膛,鲜血喷了他一脸,然后他甚至惊慌的忘记了拔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不知名的液体从他的两腿之间滴落。

    真是个废物,居然吓的失禁了。

    亚瑟面带鄙夷地摇了摇头,不过还是从另一个箱子里抓起一把碎金,砸到男人的身上。

    “拿着这些黄金滚蛋!你可以活下来了。”

    碎金将男人从恐惧和慌乱中砸了出来,在佣兵们厌恶和奚落的眼神中,他强迫自己不去看被自己刺中的牧师,而是一粒一粒地将金子都捡起来捧在手里,又对亚瑟磕了好几个头,才飞快的跑回人群之中。

    下一个从人群中出来的是一个少年,和中年男人出来时的恐惧不同,亚瑟从这个男孩的眼神中看到的是对黄金的贪婪和深切的仇恨,他在拿武器之前,先是对亚瑟磕了一个头,接着才从箱里拿出一把单手斧来。

    不过在拿到武器之后,他却转身回到人群中,伴随着女人的惨叫和少年歇斯底里的笑声,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在亚瑟看来仅仅算是清秀的少女的头发,在少女的哭喊声,和可能是她家人的辱骂中,他将少女拖到了十字架前。

    亚瑟挥手制止了佣兵们的动作,然后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场闹剧。

    如果没猜错,这三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可以写成小说的精彩故事,一个吟游诗人当然不可能仅仅只是讲述前人留下的故事,搜集那些有趣的,可以取悦听众的故事也是必须的,而亚瑟已经将这个必要发展成了爱好。

    “贱女人!还记得那天你是怎么跪在这个混蛋两腿之间帮他舔的么?!来啊!!!你不是很喜欢吗?!你这个婊子!!!”在对少女拳打脚踢的同时,这个少年也在声嘶力竭的咆哮,声音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和极致的杀意,而且他越来越兴奋,也许虐待比自己弱小的东西就是人类的本能之一。

    而在他俩上面,因为过度失血而快要陷入昏迷的牧师已经停止了挣扎,鲜血顺着他赤裸的身体和粗大的麻绳滴落到泥土之中,自然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观看这出因自己而造成的好戏。

    好吧,看来又是个被恋人背叛的俗套故事,如果不是亚瑟他们的到来,恐怕这个少年只能一辈子看着自己的恋人在这个牧师的胯下浪叫,而自己还得讨好牧师。

    要知道,牧师可是高贵的神仆,一个低贱的农奴可以和神职人员滚床单,这可是能够吹嘘出去的事情,万一怀上了牧师的孩子,那就是一笔大赚特赚的买卖。

    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感受到了周围人的目光,少年最终还是喘着粗气停止了殴打,但他逐渐握紧斧柄的右手预示着事情还没有结束。

    “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啊!”少女还没有从疾风暴雨般的殴打中缓过劲来,就看见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寒光的战斧被面前的恋人,或者说曾经的恋人高高举起,她惊恐的张开嘴,音节还未吐露出来,斧刃就在少年的咆哮声中落下。

    “扑哧!”可能是过于激动的原因,少年想要斩首的愿望落空了一半,只有三分之一的斧刃砍中了少女的脖颈,切开了一个大口子。剩下的三分之二都砍在了泥土上,从喉咙的侧面,鲜血就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喷溅到少年的双脚,还有泥土上。

    少女眼看着是活不成了,她甚至没有力气捂住自己脖颈上那恐怖的伤口,双唇一张一合,想要说什么,却只有鲜血从口中满溢出来,不一会,就合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