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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历1450年七月十四日黄昏,布里斯托尔城内的平民聚集在城市主干路两侧,用鲜花和欢呼来迎接日德兰大公爵亚瑟利尔和他的军队。但是这些欢呼声中有几声是发自内心的却要打个问号,作为不列颠人,想要发自内心的欢迎他们的瓦尔哈拉统治者可不太现实。

    那得加钱的。

    在夕阳的余晖中,亚瑟骑着那匹老马走过护城河上的闸门,威廉和瑟希莉紧随其后。

    两名骑兵高举着托斯卡亚家族的旗帜,三百名第七战团的士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跟在旗帜之后,再后面是四千名新兵,不过即便是新兵,亚瑟也为他们购置了全套的锁子甲和武器,让前来迎接亚瑟的贵族们对这位公爵的财力有了最直观的认识。

    在这个时代,即便是领主的卫队,也很少能够统一盔甲和武器,更遑论是这些一看就是刚招募不久的士兵。

    虽然赫利昨晚回来就对哈拉尔描述了亚瑟的豪富和那堪称恐怖的战绩,不过哈拉尔连一个字都不相信,一个连成年礼都没有举办的毛头小子,估计就是抢了圣加西亚的几座村庄然后四处吹嘘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凭借五百人就打下了巴黎呢?

    但是在看到那些士兵穿着的盔甲之后,哈拉尔意识到自己错了,也意识到,亚瑟远比那些整日想着推翻自己的贵族更加危险。

    他和城内的贵族们站在广场上,看着亚瑟缓缓而来,当两人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杀机四起。

    虽然还相隔着数百米,但哈拉尔能够看见亚瑟的嘴唇微动,再配合上那冷冽的眼神,说的话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大公!”

    就在哈拉尔准备下令杀死亚瑟的时候,赫利博特感受到了哈拉尔浑身散发出来的浓厚的杀气,顾不得失礼的问题,猛地拍了哈拉尔的手腕,用一声低喝将他即将喊出口的命令压了回去。

    看着昨晚和自己见面的那个贵族是如何制止了哈拉尔的,亚瑟挑了挑眉,看来这个叫赫利博特的侯爵能够左右哈拉尔的决断,而且是以命令的方式。

    收敛心神,亚瑟双腿轻夹马腹,赶在太阳落到地平线之下,月光普照大地之前结束了这场差点变成战斗的入城仪式。

    吟游诗人在不列颠的土地上演奏着瓦尔哈拉的曲子,拨动竖琴的琴弦就像拨动涟漪般顺畅,在悠扬的乐声和清澈的歌声中,西尔维娅换上了尊贵而又华丽的长裙,挽着亚瑟的臂膀走进了宴会厅之中。

    美丽动人的西尔维娅和英俊冷冽的亚瑟一登场就成为了宴会的主角,而这场宴会也的确是为了欢迎亚瑟的到来而举办的。

    男性贵族们一个接一个的上前自我介绍,同时恭维一番西尔维娅的美丽,再以举杯作为结束,等所有人都进行完自我介绍之后,更深入的讨论就开始了,关于亚瑟来这里的目的,对战事的看法,以及略微敏感的,对不列颠现在的局势有何评价。

    “我的兄长和约克公爵一同回到了诸神的怀抱之中,而我为了替他复仇,跟库里恩公爵的长女一起洗劫了巴黎。恰好在布莱顿进行修整的时候听到哈拉尔大公发布的那个悬赏,于是我就来了。”摇晃着高脚杯中的威士忌,亚瑟露出既不亲近也不让人觉得冷漠的微笑,回答着斯温顿侯爵提出的疑问。

    现在还留在布里斯托尔的贵族,除了以赫利博特侯爵为主的哈拉尔的死忠,剩下的都是布里斯托尔附近的领主们,而斯文顿侯爵就是斯温顿郡的领主,这里也算是他的土地,自然很关心亚瑟来到麦西亚的目的。

    “这还真是让我惊讶,阁下,我为您兄长的战死深表遗憾。”年逾花甲的斯温顿侯爵和以亚瑟为中心围成一个圆圈的贵族们都被亚瑟所说的给惊讶住了。劫掠帝国的行省首府,这怎么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