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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的目的是夺取城市,最好能重创北威尔士联军的力量,但并不需要全歼,受困于绝地的人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是难以想象的,不列颠士兵无所谓,但瓦尔哈拉士兵却是统治不列颠的基础,损失不得。

    因此,纽波特的西面是空无一人的旷野,北面和南面正在由另外两位伯爵指挥着佯攻,东面则是主攻的方向,也是亚瑟现在看着的这片城墙。

    佯攻主攻,其实就是名字不同而已,如果北面南面有可乘之机,那主攻的方向也就会随之变幻,这是一定的。

    而当不列颠士兵在督战队和那催命的鼓声中接连不断地爬上城墙,逐渐依靠人数的优势夺下一段城墙之后,也就到了亚瑟的登场时间。

    这是他打的第一场算是战役的战斗,为了保证胜利的最大化,亚瑟当然要亲自上阵。

    尽管瓦尔哈拉贵族们默认了基督教在自家领地里的存在,但先知们享受的待遇可非牧师们所能比,因为只有瓦尔哈拉先知们能够调配出那海狼们待之如命的烈酒——瓦尔哈拉火酒来。

    在沉闷而有力的战鼓,以及远方的厮杀声中,西尔维娅服侍亚瑟穿戴那套从巴黎得来的战利品,银色的盔甲在太阳下光耀无比,就如同奥丁的英灵战士般威慑力十足。

    “在先祖的注视下,在诸神的注视下,你必将得胜归来,用血酒来迎接赞誉和荣耀......”现在已是初夏,但满脸皱纹的先知仍穿着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羊皮袍子,用鲜红色的粉末绕着亚瑟的周身挥洒,进行着瓦尔哈拉战士的出征仪式,这仪式已经延续了成百上千年,甚至早于文字的诞生。

    瑟希莉和威廉站在亚瑟的身后,他们和第七战团将是这五千名瓦尔哈拉战士的先锋,这场战役能否胜利,全看他们能否放下吊桥,夺取城门。

    “无论何物皆可战。”亚瑟持剑单膝下跪,其他人也随之效仿,引得附近的不列颠士兵投来复杂的眼神。

    “无尽之战不得蕃。”先知将木碗中的红色粉末尽数泼洒出去,在风的引领下吹遍这五千人的军阵。而在军阵的旁边,数十个水缸里盛满了酒液,其他先知们正在将另一种白色的粉末洒进酒水之中,并且由军仆们分发给各自的军主。

    真正的瓦尔哈拉火酒可以是任何酒,黑麦酒,葡萄酒,果酒,都随意,让普通酒摇身一变成为火酒的秘密,就在那白色的粉末中,里面蕴含着战神提尔和雷神托尔的祝福,能够让战士们消除内心的恐惧,用咆哮和利斧撕碎自己的敌人,沐浴敌人的鲜血,饮下混合着敌人鲜血的酒液,享受赞美与荣耀。

    而那红色粉末,是至高神奥丁的祝福,凡是沾染到这粉末的战士,懦夫们躲在城墙和盾阵之后的箭矢将无法造成致命伤,就算直接命中眼球,也不会死掉。

    先知们掌握着诸神们的种种祝福,他们是瓦尔哈拉群岛最为值得尊敬的群体,没有之一。

    除了直接饮用之外,瓦尔哈拉火酒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

    火把被递到亚瑟手中,他轻轻下晃,一瞬间就点燃了纯度已然极高的火酒,接着他一口将火焰连同酒液饮下,嘴角流下两道火焰的丝线来,亚瑟长出一口气,一缕火焰也随之被呼出,除了瓦尔哈拉人,应该没有民族会有这么疯狂的饮酒方法了。

    “哈!哈......”亚瑟感受着烈焰在五脏六腑和血管中奔流的感觉,用长剑支撑自己站起来,向身后望去,除了向来面无表情的瑟希莉之外,其他的战士们都面色红润,呼吸粗重,凶狠的气势冲天而起,在这一刻,就算是一头龙,战士们也敢撕了它的龙鳞!

    “现在,让我们为家人而战,为先祖而战,为诸神而战!”亚瑟迈开步伐,大踏步地向远处的云梯走去,五千人的军阵分为十条长龙,在各自的指挥官带领下走向不同的云梯,避免混乱,指挥官的火酒要等到登上城墙之后再喝,不然无法约束士兵们完成最基本的命令。

    在城墙之上,阿尔托莉雅和贝狄威尔两人被逼到了塔楼之内,依靠狭窄的地形来继续抵抗着麦西亚军队士兵的进攻,而弓箭手和弩炮手则一发接一发地向城墙之上和旷野上发射着箭矢,希望在塔楼失守前杀死更多的敌人。

    但是,一个弓箭手刚刚将一个家伙从云梯上射落,他的视角右移,然后瞳孔不受控制的放大,双手一松,视为生命的长弓就那么轻易地被他松开了,掉落在砖石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