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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英莲如果不是到演出队里伴舞,平时连瞥他一眼都不肯,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是中心。想想英莲已经与自己宣布分手,霍帅觉得索然无味,走开了。

    附近出现了一家门面小的不能再小的杂面店,霍帅进去,要了一盘糖醋白菜,又叫了一小杯酒,一大碗杂面。吃过喝过,在大街小巷走了几圈,依旧回到旅社里。

    躺在牀上,打开电视机,市台报道着大批量复员军人回乡的消息。现在的新闻真够跟形势的。新闻结束了,他觉得无所事事了。又不知道干什么好?

    “啊呀——”刚刚下牀,就听到隔壁的申音声传了过来。这小屋隔音效果不好,隔壁的男女啊呀啊哈的叫唤声和牀被摇动的哼哼唧唧的声音非常夸张。

    这是典型的性骚扰,霍帅有些烦躁不安,他重新把电视机打开,将声音调到最大,可那声音依然清晰的传来。

    他就下了牀坐到屋子里的凳子上,但是那骚扰声音仍然是不断的进行着。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使劲地敲打了一下墙壁,牀上的声音果然没有了,

    可是,两个人那种嘻笑怒骂的条情声又开始了,继而又是啊呀啊呀的叫唤声和牀被摇动的吱呀声。他不想再忍耐了,再次跳下牀,拉开自己的门锁,要去敲开隔壁的门提醒他们肃静。

    但是,没有等到他开门,却传来了敲门声。他将门打开,就见那个熟悉的穿着军装的身影迎上前来,大声地喊叫了他一声“霍帅!”

    “谁?二赖!你怎么在这里?!”霍帅看到眼前的二赖,简直是吓坏了一般。被吓的原因,除了两个人几年不见面的惊讶,更重要的是,他断定刚才隔壁屋子里牀震的男主人就是他。

    “哈哈,霍帅,刚才我们在登记处填表,就看到你的名字了。喂?你这批复员兵不是都到家了么?你怎么没回家?住在这儿了?”二赖子反问了他。

    哦?!霍帅没有想到,这小子倒是不打自招了,原来,是他先发现了自己登记处的名字。

    “我……我们旅政委说是他的老朋友在市民政局工作,让我回来去找找他,看看能不能留在市区找点儿出路?”

    霍帅觉得这事儿也没有必要隐瞒,干脆就说了个大概。当然,他不能把自己与英莲的关系告诉他,要是那样的话,这小子回去一传,自己就成了吃女人软饭的人了。

    “你找到了民政局长,那还有什么说的?民政局就是为复员军人安置工作的部门,如果他想帮忙的话,你落在河州市工作根本就没有问题了。

    “不过,霍帅,我要告诉你,这事儿想办成,你得进贡才行。你看看我,去年回来后,为了谋到乡里的职位,把两万元的安家费都他妈的送礼了。

    “霍帅啊,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出血,什么事也别想办成。说说,你进贡花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