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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云亮此时被提起了兴趣,追问道:三百多年前发生什么了。

    高父清了清嗓子,又起身踱步继续讲述道: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一轮额眉般的上弦月,稍稍挂上了枝头。整座五云城都己陷入沉睡。此时五云山通往五云城的林间通道上,一女子正抱着一个男婴往高家赶来。此女子虽四十有六,却生得格外秀美,她凤眼含春,长眉入鬓,肤色白腻异常,头上长发垂肩,脸上无一丝皱纹,如不知其年岁,定以为她只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妇。她赤着双足,足踝上套着两枚黄金圆环,身穿黄衫,右手抱着男婴,左手提着一把金色剑鞘的宝剑,嘴角有些许血丝,似乎刚经过大战,受了内伤。

    此女子一边焦急的赶路,一边不时的向后回望,似乎是被人追杀而来。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女子终于赶到了五云城的北门下,女子稍稍喘了口气,看了看怀里已熟睡的男婴,又向后望了望回路,而后纵身一跃,直接跃过城墙,来到了高家内院。

    “高何,高承,快点起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响起。高何,高承都未成家,两人隔房而睡,只有一墙之隔。

    高何急忙起身打开房门,只见一女子手里抱着男婴,表情十分的焦急。高何惊讶的叫道,“母亲,你怎么此时出来,父亲呢?父亲没随你一起出山吗?”

    这时,高承也打开了房门,女子用右手拉着高承便焦急的进了高何的房间。

    高承一脸茫然,没顾得及坐下,便开口问道:“母亲,你深夜而来,是不是山里出了什么事。”高承看似木纳,却相当细心,他推断母亲此时前来,又身受重伤定是山里出事了。

    高何也焦急的问道:“母亲,您受伤了,这怀里的男婴是谁?”

    “高何,你先去给我打碗水来?”何铁守说着一口柔美动听云贵土音。

    喝下水,何铁守吐了一口余血,而后又从腰间的袋子里拿了一颗丹药服下。

    服下丹药,何铁守铁青的脸瞬时回复了血气。

    高何,高承还没来得及感叹母亲丹药的奇效,何铁守便开口说道:

    “你俩好好听着,时间紧急,我交待你俩的事,务必办好”

    “是,母亲”

    何铁守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孩子继续说道:“山里可能要出大事了,今晚恩师突然招见我跟你父亲,说这五姓之中,有人起了贪念。”

    “是谁,谁这么大胆?”高何怒道。

    何铁守顿了顿继续说道:“恩师没有明说,只说这五云城里也有他们的人。”

    何铁守看了看怀里熟睡的孩子说道:“这孩子乃是袁继宗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是袁公唯一的孙子。恩师怕有人会加害于他,便让我带他出来。”

    一边说着何铁守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乌褐色油灯继续说道:“这是蝎魂灯,高承你腿脚快,一会你带着这盏油灯和这个男婴去叶家。你告诉叶明剑,就算举叶家全族之力,都务必把这孩子安全送出五云山。”

    高承回答道:“是,母亲,万一叶剑明不肯,那该如何是好。”

    “高承,你就是细心。”何铁守赞叹道。而后递过手中的蝎魂灯给何承说道:“你且看这盏灯是否少了什么?”

    高承仔细观摩后说道:“少了灯芯。”

    何铁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的确是少了灯芯,灯芯是这盏灯的灯魂,虽然灯魂不在,但灯灵却是在的。

    叶家人之所以谋略过人是因为恩师将封有缚有得灵印的“乾坤棋盘”授于了他叶剑明的父亲。

    而这盏蝎魂灯是一盏魂灯,里面不只有常万春的灵印,还有常万春的魂印,恩师知道这叶明剑很是想得到这把魂灯。

    恩师是一个做事谨慎之人,他怕叶明剑不肯出全力护送少主,便把这盏灯的灯魂取走了,封于五云山内。

    “这样做叶剑明会不会不满?”何承提问道。

    何铁守又喝了一口水说道:“他不敢,恩师己赐了“乾坤棋盘”给他叶家,如果再加上这蝎魂灯,那他叶明剑就有如猛虎添翼。叶家定会在战场上大放光彩,他叶明剑就算不念及师傅的恩德,也抵挡不住这蝎魂灯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