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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赴一伸手就接到了两张牌,看着表情十分狰狞的格雷,笑眯眯道:“原来你就是这样忠心耿耿的啊,大臣。”

    他把那张大王在格雷面前晃了晃:“我说国王怎么没有权利命令仆人,原来是你在捣鬼。”

    忠心耿耿的大臣嘴里塞了餐巾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的朝他叫,被洲言踹了一脚:“少说两句。”

    “是呀,少说两句,现在你可命令不了他们了,想活命还是安静点好。”凌赴道。

    原先彬彬有礼的大臣脸都涨红了,一副恨不得把两人生吞活剥的样子,奈何他被捆着,只有徒劳挣扎的份。

    他本来就是凭借着一张大王才能够控制这么多人,才无所忌惮,现在唯一的武器也被洲言摸走了,他觉得自己很冤。

    反正冤不冤洲言都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只是幽幽道:“我有个好主意,既然背叛国王的都得死,送你去见见刽子手怎么样。”

    格雷一听到这话立即挣扎起来,哪怕双手双腿被捆着只能蹦跶还倒了,也不妨碍他在地上像虫子一样蛄蛹。

    洲言欣赏了一会儿,又不冷不热的说:“逗你玩的。”

    然后他朝着凌赴抬了抬下巴,道:“结束游戏吧。”

    凌赴捏着两张牌坐上了宝座,桃花眼底染上几分凌厉,他微微一笑,说到:“扑克牌,送我们回去。”

    “……”房间内一片静默。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凌乱的大厅,呆滞在原地的男仆以及注视着他们的玩家,所有人依旧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

    洲言和凌赴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不解。

    按照他们之前的估计,缺少的第五十四张扑克牌才是控制城堡里仆人们的关键,而根据种种迹象猜测,扑克牌就被大臣藏在自己身上。

    于是洲言绑了大臣并堵上了他的嘴,让他发号不了命令,然后慢悠悠的拿着刀抵在他脖子上一道道划逼他自己交出了大王。

    小王命令的是玩家,大王命令的是仆人,那么两张牌在一起应该就能送他们回去才对。

    洲言眯起眼睛拿着餐刀又抵在格雷脖子上,冷冷的问:“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法送你尊贵的客人们回去。”

    格雷呜呜的说不出话,挣扎起来。

    洲言表情有点不耐烦了:“别乱动。”

    安明在一旁小心翼翼道:“……洲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忘了把餐巾从他嘴里拿出来……”

    洲言:“……”

    他冷着脸从挣扎的几乎扭曲的大臣嘴里扯出餐巾布,居高临下道:“说。”

    大臣格雷收起一副狰狞的表情,朝他笑了起来。

    洲言冲着宝座上拿着大小王牌的凌赴说:“你来。”

    凌赴懒洋洋的命令道:“大臣,告诉我们做错了什么,感谢。”

    然而大臣只是笑着不说话,安明悄声问:“他该不会是傻了吧?”

    就在这时,大臣突然开口了,声音有点沙哑:“客人们想要控制格雷是不可能的,客人们想离开也是不可能的,没有国王陛下的允许,谁也不能离开城堡。找不到叛徒,客人们就都得留下!格雷是国王陛下最忠诚的大臣!”

    他继续高声道:“格雷永远是国王陛下最忠诚的大臣!格雷永远是国王陛下最忠诚的大臣——”

    他仿佛注射了亢奋剂,微笑着重复这一句话,也不在挣扎,只是躺在地上。

    洲言又把餐巾塞了回去,道:“……有病。”

    如果大王和小王不是控制城堡里所有人的关键,而且不能控制大臣格雷,也不能结束游戏,那么什么才是呢?

    格雷嘴里的“国王陛下”到底是什么?

    宋央走过来,对他说:“洲言,你和管理员去干什么了?”

    洲言言简意赅的把他们一路上看到的东西描述了一遍,众人顿时哗然:“那岂不是说,我们逃不出去?!”

    有人像是泄恨一般踹了一脚呆站在原地的男仆:“没有任务,隐形条件已经知道了,第五十四张扑克牌也找出来了,甚至整个城堡都归我们掌控了,傻逼游戏还要什么?生存模式好歹也得能生存吧!总不至于要我们都死在这里!”

    “哎,我说,”凌赴坐在宝座上,突然开口说道,“你们不打算跟我们讲讲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他眯起眼睛:“别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探索出来。”

    众人顿时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全都不说话了,齐刷刷的看向他。终于安明开口了:“我们也做了一些尝试,只不过都失败了。”

    “说说看。”洲言扔下格雷的绳子,转头看向他。

    安明突然之间被洲言和凌赴两个人以一种逼人的眼神注视着,不禁咽了下口水,决定还是看着洲哥说比较让人安心,小心翼翼的躲开首席监察官的目光。

    “是这样,于眠当时就想到如果不做点什么,下次临近整点的时候肯定还会有人站出来下一些比较疯狂的命令,所以我们几个就商量着和大家开始干点什么。”

    “比如说,拿到鬼牌的第一时间把鬼牌撕掉。”

    洲言觉得这群玩家看起来好像怂的一批,实际上还是有点胆量的,凌赴的目光里也带了几分探究。

    “有用么?”他问。

    于眠接过话:“当然没有。鬼牌被撕掉了是没错,但是会出现新的鬼牌。你记得之前被拖出去的男人吗?我们少了一个人扑克牌就多了一张,多的那张牌就莫名其妙变成了鬼牌,替代了之前的鬼牌。”

    “所以鬼牌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只会被替代。”洲言概括道。

    于眠点点头:“没错,我们就猜想,如果每张扑克牌正好对应一位玩家,那么每当鬼牌被销毁一次普通牌变成鬼牌的时候,就有一位玩家会被踢出游戏。”

    她顿了顿:“也就是说,会有一个玩家死亡。”

    “因为我们只有一张多余的牌可以试验,就没敢继续下去。”

    凌赴挑了挑眉:“这就是你们这……将近一个小时探索出来的东西?”

    不等安明反驳,他点了点头:“挺好,已经不错了。”

    这话听着像是在夸人,让人感觉到几分宽容,似乎很能理解他们,却莫名让人觉得嘲讽拉满。

    凌赴继续笑眯眯的说:“其实我更想知道,大小王是能控制所有人,还是只能控制这些扑克牌男仆。”

    安明莫名其妙:“这不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