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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许安归受罪,月卿就很开心。心里盘算着要继续往金疮药里下什么东西,才能让他疼得哭都没有地方哭。

    念到此,月卿立即心里乐开了花,甩了甩袖子,又离开了,来去一阵风。

    许安归拿起边上的茶涮了涮嘴里的苦味,才道:“她待凌乐也是这样?”

    季凉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跟凌乐比?凌乐可是她师弟,她才不会这么对待凌乐。”

    许安归算是明白了,这一堆人里面,月卿只看他不顺眼而已。

    季凉想起什么事,站起身去把放在壁柜里外敷的药拿出来:“早上都忙忘记了,来给你换药。”

    许安归想跑,刚准备起身。

    季凉好似已经察觉了一般,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能不能吃点苦,受点疼?”

    听了这话,许安归就不想跑了,他转了个身,面向季凉,右手撑住自己的下颚:“我是不是男人这件事,你可以亲自来验证一下。”

    季凉张了张嘴,半天憋出一句:“无耻!”

    然后过去二话不说就把许安归的衣服扯开,他左肩包扎的伤口处有血迹印出来。

    季凉奇怪:“不应该啊,月卿的药基本上一个时辰就见效,你这怎么都快一天了,还会有血?”

    许安归低头看了看,想起大约是昨天晚上抱她上床的时候又扯到伤口流血了,便默不作声。

    季凉拿剪刀剪开许安归的肩膀处的纱布,观察了下伤口愈合的情况,确实愈合得有些慢。

    沉思了片刻,季凉忽然眯起了眼睛:“你中午去干坏事了?”

    “嗯?”

    许安归没反应过来季凉说的是什么。

    季凉连连摇头:“身子都没好利索……看来月卿入账的时候给你写补阳元,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噗,咳咳……”许安归这才听明白季凉的意思。

    季凉一边摇头,一边把手里的药拍在许安归肩膀上,许安归疼的汗水直往下滴。

    真解气!

    季凉算是知道为什么月卿要把这药调成这样了。

    许安归真是有苦说不出,这下连叫都不能叫。

    敷完药,许安归缓了一会才坐到床上去,开始脱衣服。季凉放好药回身,看见许安归准备午休,自己自觉地坐到了软塌上。

    许安归抬头:“你干什么?”

    “我在这里午休就好。”季凉指了指暖阁里的软塌。

    许安归一副戏虐的模样:“你这是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季凉不置可否。

    “放在今天之前,那确实有可能。”许安归继续把外衣退了下来,“但是我现在后院这么多女人,怎么看都比你有料吧?”

    季凉气不打一处来,蹬蹬蹬几步跑到许安归身边,一下蹿上了床,自觉地爬到里面,钻到被子里道:“睡就睡!!!”气鼓鼓地把被子捂在头上。

    许安归不想,季凉居然这么在意自己有没有料?

    细细回想一下,大婚那日他一亲芳泽的时候,她身上还是挺柔软的……纤细的腰身,淡淡的幽香……嘴里的香甜……

    许安归忽然发觉不能再这么想下去了,连忙收了心思,另从里面拉出一条锦被,靠着床的外沿躺下了。

    两人这几日都没休息好,躺在床上,沾到枕头,便都睡着了。

    未时末,许安归先醒了。

    再睡一觉,他只觉得自己肩膀的疼痛又少了几分。月卿脾气不好,这药当真是配的一等一的神。

    许安归自己起身,把衣服穿好,这才坐在床边,摇醒季凉:“下午要去郭府回门,有事跟郭府商议。”

    季凉蹙着眉,太难醒了。

    她转了好几个身,才缓缓爬起来:“哦……哈……欠……”

    许安归见她一副还没醒的样子,觉得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别睡了,快起来,还有正事做。”

    “啊!你轻点!”

    许安归这一捏,她算是彻底醒了。

    许安归站起身,扣上衣服:“我叫人进来给你收拾收拾,你别再睡了。”

    季凉这才拖着还没睡醒的身子,挪向梳妆台。

    坐上马车的时候,季凉还在打着哈欠。

    许安归看着好笑:“你怎么这么嗜睡?”

    季凉无精打采回道:“这几日太折腾了……大婚那天就不说了。你昨天晚上发烧,我看了你一宿。早上又接着起来去接你的花花草草,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辛苦你了,”许安归低头,把季凉的手拉过来,捂在手心,“让你陪我走这一遭。”